元黎阴郁着脸,沉默整理好略凌乱的冠袍,自床帐内走了出来,待看到袍摆上沾染的一片湿痕,整个人又是一郁。

    他沉默步至室中,望着跌坐在毯子上哭得眼睛红通通的云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因从小到大,他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及尴尬的场面。

    他怎么会对这个小东西——

    这小东西,刁钻狡黠,心狠手辣,一肚子鬼心眼,又出自长胜王府,他分明对他半分想法也无。

    “今日是孤孟浪,但孤应该并未——”

    元黎习惯性皱了下眉,还是先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他素来洁身自爱,这一年来,不知多少回潮期发作,欲火卷身,都从未做过逾矩之事。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今日竟会失态至此。

    他冠袍完整,腰带尚紧紧扣在腰间,应当是没有酿成大错的。

    他须和这小东西说清楚才行。

    元黎不说话还好。

    元黎一开口,云泱心里的委屈顿时泄了闸,霍然抬起头,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恶狠狠的瞪着他,眼泪更是雨点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奶豹们跟着发出嗬嗬怒吼声,给小主人助威。

    “咳咳。”

    严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忙道:“那个,殿下,今日天色已晚,要不让太子妃先休息一下,等明日都冷静下来,再、再细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