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衿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顾南希牵着子衿走向床边:“来,快躺下歇会,一直靠着墙别着凉了。”
子衿依着顾南希的意思轻轻坐在床边,顾南希顺势抓起一边薄薄的被子打算披在子衿瘦弱的身上,抓起被子的一瞬顾南希呆住。手里的被子又薄又y,里面的棉絮应该是很久没有换过了,外面的被罩是最劣质的粗麻,划在手上有些发疼。
“你怎么用这样的被子?”顾南希不解问着,不是说侍郎虽然是住在煌樊g0ng但是吃穿用度是和主子一样的吗?
这时的顾南希才发觉不对劲,面sE凝重地环视了一周。
这个不大的屋子里,yAn光很难照进来。整个屋子只有一个茶案,一个简易非常的梳妆台,一个晾衣杆,剩下的就是现在这个有些摇摇晃晃的木床,床边和墙的夹缝中一个洗浴的木桶,连屏风都没有,只能靠着床和里面的墙稍微遮住些。
床上没有铺什么被褥,只有一层薄薄的旧衣服缝合的大布充当着床垫,被子就是刚刚手里的那一条。
顾南希看到这个景象,脑海中再浮现出子衿那柔弱顺从的模样,心像是扒开一样疼。
“他们就让你住这个地方?g0ng里规定的用度呢?”
顾南希转过头质问着子衿。
不说用度规定的至少一个小侍,就连最起码的生活环境都恶劣到如此?除了对子衿的可怜,顾南希心里还有一丝对这个封建社会的厌恶,或者说,是对g0ng里这种势力的厌恶。
子衿看着顾南希难堪的脸sE,心里有些担忧,连连解释道:“有的有的,都有的。奴用不到,所以就借给其他哥哥弟弟了。”
顾南希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别人就差把“欺负你”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他们是在欺负你你看不出来吗?你有什么事怎么不跟我说?上次你不是都见到我了吗,你怎么还是啥也不说?”顾南希语气有些着急。
“可.....可是奴不想给陛下增添烦恼,而且....而且奴的这些小事怎敢.....”子衿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小声说着,两只手紧紧攥着袖子。
懂事的孩子最受苦,顾南希心里浮现出这句话,想起了自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