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操起拐棍,指着男人,老树皮一样的脸跟着微微颤动:“你妹妹怎么死的,你心里就没点数?何昌生,你晚上真的能睡得着觉?”
“这老泼皮又在这胡说八道了,警察同志你别理他,这老梆菜脑袋有问题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看这老不死的是早就瞧上我妹妹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文熙淳装作相信地点点头,对着夫妻俩敬了个礼:“那麻烦你们协助调查了。”
女人扒着门框,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她丈夫一个眼神吓住,几乎是连拉带扯给拽进了屋里。
大门轰然关闭。
“唉——”一声长叹,带着些许苍老的气息。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文熙淳走了过去。
“老人家,听您这语气,您好像知道点什么。”
老人家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球毫无焦点地望着某处:“你也听到了,我是个有病的,疯子说的话你敢信?”
文熙淳笑笑:“信,所有的真话不管从谁嘴里说出来我都信。”
老人家微微叹了口气:“三年还是四年,我记不清了,我和这何家人,做了三四年的邻居。”
老人家眯起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他们家有俩娃娃,大的就是你们刚见过那个不学无术的渣滓,小的那个就是你们问的那个丫头,他们一家都是山里出来的,来这边定居的时候那个渣滓刚娶了媳妇,要我说啊,这一家人的心,恐怕都是偏着长的。”
“老人家何出此言。”云牧遥笑问道。
老人家摇摇头,表情是费解:“都说养儿防老,我家那几个臭小子,过年能回来一趟就不错了,我闺女住市区,离这六七十公里,每个周末都得回来看我,老何家也是一样,辛苦养个儿子最后得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