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见她发呆,于是合上《道德经》,不解地晃了晃手中的白玉如意:“小娘子?”
季蓁蓁盯着她。
白玉如意晶莹剔透,可是小道长的手指,却比如意还要凝白三分,指尖呈现出淡粉酥红,竟比姑娘家的手儿还要精致好看。
想嫁!
季蓁蓁脸蛋浮红,羞涩道:“不知小道长如何称呼?”
南宝衣想了想,答道:“道号井莲。”
“井莲小道长……”季蓁蓁娇声,把果篮放到廊下,“这些都是我亲手摘的柿子、板栗、石榴,还有一坛桂花酿。不知小道长酒量如何?”
南宝衣想了想自己的三杯倒,老实道:“酒量寻常。”
季蓁蓁轻笑。
小道长多么诚实,想嫁!
她拿起一颗栗子,亲手剥开壳儿:“我父亲隐居濛山,种了很多果树。其中一棵板栗树长势最好,结出的栗子也最甘甜。小道长尝尝?”
她挽袖,把栗子喂到南宝衣唇畔。
南宝衣招架不住。
大雍长安的女郎,都这般热情吗?
她耳尖微红,只得咬住那颗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