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议潮默然。
寒烟凉这般反应,倒是令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新娶娇妻,最近半年是不可能亲近别的姑娘的,更别提养外室,否则便是打魏家的脸面,传出去有损世家名声。
他垂眸,目光落在寒烟凉的脚踝上。
她肌肤苍白,铁链磨出的血痕相当刺目。
他笼在宽袖中的双手,紧了又紧,低声道:“萧弈没派人救你吗?他若不管你,我可以请求阿兄给你自由。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帮你找夫家。不敢说大富大贵权势滔天,起码——”
“沈小郎君。”
寒烟凉微笑着打断他:“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何必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沈议潮脸色逐渐清寒。
是了,寒烟凉何等傲骨,又怎么肯向他低头,承认她如今过得艰难?
他起身,居高临下:“如果忍不下去,就去沈府找我。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会帮你。”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靠在门上偷听的南宝衣等人,险些栽倒在地。
南宝衣难为情地咳嗽一声,拦住沈议潮的去路,认真道:“你们这算什么开诚布公,一个孤傲,一个清高,好不容易见个面,根本什么都没谈出来嘛!”
沈议潮冷眼以对:“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