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隆冬。
程府被十万精兵包围。
程太守、黄氏、程德语、南胭、程载惜等人站在厅中,无措而又惊恐地看着上座的男人。
他一袭白衣,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花瓶。
程太守面露谄媚,恭声道:“不知帝师驾临寒舍,所谓何事?这般大的阵仗,莫非是要向惜儿提亲?”
此言一出,程府众人都松了口。
程载惜更是面露羞涩,翘起尾指,时不时抬起美眸撩萧弈两眼。
萧弈哂笑。
他转了转那只珐琅彩宽口花瓶,嗓音温醇:“我记得这只花瓶,从前摆在南府松鹤院花厅,是南家老祖母,颇为喜爱的古董。”
程德语微笑:“确实如此。这只花瓶乃是五百年前官窑所制,所绘花鸟精细入微,底部更有帝王私印,实乃千金难求的珍品。这等物件儿,该被咱们读书人拿来欣赏赞美,而不是摆在胸无点墨的商户人家,被当做装饰摆件儿白白糟践。”
“糟践……”
萧弈品着这个词,唇角轻勾。
幽深的凤眼流露出一抹凉薄,他忽然松开手。
贵重的前朝花瓶跌落在地,瞬间支离破碎。
程府众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