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许是吹了一晚的冷风,极少生病的沈芸棠居然得了风寒。
“姐,喝药。”医者不自医,沈昭允醒了给沈芸棠把了把脉,就亲自去熬了一小时的药。
“弟弟真好。”沈芸棠吞下最后一口清粥,捏着鼻子一口做气把半小碗的药吞入腹,风雪在旁迅速递上备好的蜜饯,沈芸棠含着才缓过了气儿。
因着沈芸棠生病,原定于今日去元宝楼的行程被耽搁了,到了下午时分,沈芸棠才出府。
“小二,来壶清茶。”沈芸棠挑了处靠窗的好位置,窗外的小雨飘然然落着,打破平静的江面泛起涟漪,还有几条小船飘荡着。
“姑娘,请问这儿有人吗?”熟悉而温润的嗓音如这细雨绵密,落在沈芸棠耳边。
“没有。”
小二很有眼力劲儿的将原本的椅子挪开,木轮缓缓滚动,停在沈芸棠偏眼便可以瞧见的地方。
“姑娘一直瞧着窗外,是有什么好景色吗?”濮阳谨开口问道。
今日的濮阳谨坐在轮椅上,一副银面具遮了半脸,剩着如剑锋的下颚,精致的侧脸,一双眉眼柔柔的看着她,周身一派温和的似哪家的书生,君子如玉,大抵就是言他。
沈芸棠发誓,真不是她馋人身子,是这人,真的太好看。
虽然眼前人只有半张脸,但丝毫不影响沈芸棠脑海自动拼接。
“在此等人。”沈芸棠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张祸害人的脸。
濮阳谨点了点头,招了小二点了几份茶点,不再开口。
一支檀香燃尽,茶楼的说书台开始热闹起来,小二四处奔走,抬椅子上茶点,招呼着三两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