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是她多么的念旧,而是这后院里姨娘小妾足足填满了好几个院子。可偏偏没有一个庶出的儿子、女儿,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所以,她才咬咬牙将这个听话的肚子,给保住了。
与后来,另一个良妾所出的庶子,刚好凑够了一对儿女,自然就足够堵外人的嘴了。于是,这国公府后院里姨娘的数量,便再度保持好几年不曾变动过了。
到底是能尽快出手一个庶出的女儿,对于这位夫人而言,也是十分悦耳的消息。有了这个便宜侄女的婚事做引子,倒是可以省了好些个麻烦,许了份不大不小的陪嫁直接打发了庶女出门,倒是她们母女俩没有想到的另一件添头。
毕竟国公府嫁女儿,这份嫁妆就不能太过敷衍,之前大房那丫头是无父无母,再加上郡王爷的面色十分不善,只怕也是对自家唯一的嫡子,做出这等越了礼数的事很是失望。索性眼不见为净,才等这头拜完了堂,那边就迫不及待领了人马,一路向东了。
想到早上外头的管事来抱了自己知道,她就偷笑了好几回,瞧见没对于自家嫡子不得不娶了大房的孤女进门,郡王爷是一百个看不顺眼,所以乐得眼不见为净咯!
而此事由始至终都与自家毫无干系,一切都是在大房那丫头的精心‘谋划’之下,无论是那观中的内应,还是国公府里被买通的丫鬟婆子,皆可指证。
再加上,那足有小半箱之多,明晃晃被抵押在当铺之中的金银器物,更是铁证如山。早在当日定下计谋的哪日起,母女俩便将种种细节都考虑在内,直到挑出了合宜的人选,便将此事逐步推进。
就算事后那位去查,也是断然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原因更是再简单不过。自家的宝贝闺女就是天生的聪慧过人,就连这买通人手所需金银的来源,都已布置得滴水不漏,更何况那些因此事被撵出国公府的下人们,也都是早早就打发了他们几家,再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还是多达百两纹银的酬劳,就算是这个二门上的管事,一年到头只怕也拿不足三分之一,更何况这些个常年被弃之一旁的老家人。
所以,这位的笃定并非是凭空而来,至于那观中的人证更是简单非常,平日里的香火银子就是一项。再加上答应了事成之后,另外在后面山坡上,为他们观再修一座殿阁,便再无后顾之忧咯!
到底吃罪了国公府这般的人家,量他们也是不敢尝试一二。倘若再来个出尔反尔,将实情吐露与人,只怕被骗在先的郡王府更是不会轻饶。索性将此事一推二五六,才是那明智之举。
因此母女俩便一拍即合,说定了此事,而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那头定然是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郡王爷才如此急于领命出京,免得自己脸上挂不住。
“到底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漫说是郡王府那般的门第,就算是我们家沾上了这么一位,只怕也是面上无光!”这旁的国公爷倒是没有直接点头,反倒是讪讪念叨一句,方才端了茶盅来吃了一口。
然而,就在这旁夫妻俩商定此事之际,国公府的后院里,郭姨娘也满是忧虑地看了自己所出的女儿:“可怎么是好,夫人是一门心思拿了们几个替大小姐铺路,这回是大房那个苦命的二小姐,接着可不就轮到……。”说着已是嘤嘤哭了起来。
再看另一旁埋首仍旧捧着绣花箍,飞针走线毫不为其所动。直到需停下换线时,才懒懒吐出一句来:“姨娘可是又犯糊涂了,我如今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三小姐了,就算先前大房有多风光,那也只是过去的风光。眼下真正承袭了国公府的,却是父亲大人,所以那位堂姐只是咱们府里的侄小姐罢了,能让夫人拿出贴己银子凑够了‘满满二十四抬’陪嫁,已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