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坐在外滩高层的餐厅里,透过透视窗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楼下霓虹灯映照出的繁华到了她的眸子里却满是落寞。
餐厅按照先前的吩咐依次上了前菜和主菜。
年轻的服务生握着玻璃质的醒酒器在一旁醒酒,质地晶莹泛着光的高脚杯须臾便充满了满具诱惑的殷红。
“只要一杯就ok,另外来一杯白开水,要热的。”顾怀璟在一旁温声提醒道。
“别听他的。”晚棠回过神来,她今晚精神很好,但声音还是缱着些病气和沙哑。“两杯!听我孙子的干嘛?你是想当我孙子的孙子?”
晚棠眼带凶色睨着年轻的服务生。
他倒酒的手滞在了空中,晚棠的话明显吓着他了。
“那就两杯,她那杯少一点。”顾怀璟笑着向那位服务生表示歉意。
顾怀璟打响指唤来演奏者来陪餐,晚棠虽向来不太喜欢西洋乐器,却对小提琴情有独钟。
悠扬的琴声伴随着叉刀盘碟的摩擦声,这场特殊的二人“世界”便开始了。
顾怀璟将细切的细碎的牛排与晚棠交换。
晚棠今晚却有些固执,她平日都喜欢顾怀璟对他百依百顺。有意无意的,今晚她坚持要自己切牛排。
她病体微弱,平日里勺子都拿不稳,沉重的金属刀叉在她手里更是颤颤巍巍,牛排太过筋道,对她来说,不会太容易。
大约十五分钟,晚棠切下很小一块的牛肉,“阿璟,张嘴。”她微微的站起来向顾怀璟喂去。
顾怀璟的表现很令她满意,甚至可以说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