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易凌河见他一副不咸不淡一点也不惊讶的模样。
“嗯,他早就中了夙沙辞下的缠魂。”
“那你为何不阻止?”
易凌河原本和沈行之他爹易国镇国公沈承书信商量好了,让他以听闻公主在炎昭国落水担心其安危为由带兵前来炎昭国,那时夙沙辞作为太师必要前去接待、周旋。自己便可和岚非晚联手逼嘉帝退位。
如今嘉帝却被夙沙辞害死了,虽他的死不至于影响整个计划,但易凌河却有些好奇岚非晚为何不制止夙沙辞,毕竟死的是他生身父亲。
“知道,却不想救。”说完岚非晚静静的看着易凌河,一双眸子似秋水般闪亮又似山泉般清澈见底毫不掩饰。
“他因醉酒宠幸了我母亲,又耻于我母亲婢女的身份弃她于冷宫之中任她活活病死,还对年幼的我不管不顾让我受尽欺凌,更别说朝政上他未有一丝建树了。这样一个昏庸无能之人,我未亲手杀了他便是仁慈了。”
易凌河听了岚非晚的解释后也明白了他为何见死不救,也正如他所言那般未亲自动手便算对嘉帝的仁慈了。
“三日后,镇国公将至炎昭国边界,一切照旧进行。”
“届时一切尽归我手。”
说罢,岚非晚将目光转向窗外静静地看着,易凌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桃花。
看着那些花苞,易凌河嘴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花要开了。”
三日后
“什么?我爹真来了?!”沈行之起初听易凌河说镇国公来了还以为是诓他的,并未相信。谁知连洛九天来了也是这么告诉他。
沈行之这才相信了,“嗖”的一下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挥手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你们快去给我备一辆马车,我要去接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