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原本相当自在,一应流水具是密函通信,绝无半点纰漏。早间被皇帝传唤,照常问了些军防事务,出来直接被拉进诏狱。这里看不见日头,不知已是多久。

    “臣…不明何大人所言。”

    唉,他都说到这分上了,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么?

    “你是老臣。”

    何煜仍是笑着,缓步至火烙前。心里琢磨——连大理寺那帮老东西都不用这个,诏狱里怎么也不弄点新玩意出来,平时一口一个花样,现在要真使上也太磕碜,丢脸。

    点到即止,他已经给明。

    中年人挣扎开口,“不曾…”

    “行了。”

    原本看着两朝老臣的面子,能给他些活日,却是一点脸面不要。何煜抬手示意,几人纵列进来。李毅不信他敢动手。要件都没拿到,他敢杀?皇帝怪罪下来,他担得起?

    何煜轻挑了下眉,接过递来的大氅披上,转身出去了。

    刀起血光,未闻惊声。可以,他目露满意,最近来的刽子动作利落。上月里的,他人都走出去了,还听得见叫,新来的几个倒是不错。

    回头喊人把那些个花样翻翻,老这么弄来弄去忒没意思,光摆一盆烙铁未免太过无趣。

    何煜的住处在永宁侧殿。

    即使是皇后,也不能住在帝王侧居。拿个照顾人的借口,玉璟就准他了。左右后g0ng无人,怎么自在怎么来。有时候流云带g0ngnV进来的早,还能见他歇在贵妃榻上。陛下都不说,哪里还有她们开口的地方。

    月坠黑云,侧殿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