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进了陆家的门,两位夫人带来的管家核对了聘礼数目后,周家老爷和夫人便离开了,周家老爷一路上问着夫人,两位从京城来的夫人对她的态度,听着夫人描述还可,为何那两位大人待他便是一脸的不愉。周老爷子一时想不通。
陆家,两位夫人着人把陆竺詈叫了出来,把聘礼的单子给了陆竺詈,让他挑着,不用全拿去做嫁妆,慢慢的挑着他们明儿再过来,“你定好了不带的东西,余下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办,你只管等日子出门便成。”两位夫人看着陆竺詈,有些心疼,这孩子看着哪哪都好,嫁人着实可惜了,也不知那位未曾谋面的陆大哥是如何想的,让这么好的孩子嫁人,这不是断了陆家的根。
拿着聘礼的单子,这单子里看着很多,其实还含着嫁妆,陆竺詈也不懂这些,便问询两位夫人,两位夫人笑了,“你且看着喜欢的,铺子不想给周家,便留下就是,若是觉得日子能过下去,全拿却也未尝不可,但要想好,带去周家,收益便要分周家一些。”两位夫人没提下聘单子里的银元宝。
陆竺詈点头应着,他还真没想好能不能和周凛过长,要知道在古代可是无后为大,他可没想给周凛生猴子,那么无后的周凛肯定会被周家逼着纳妾,周凛敢纳妾,他便敢休夫,那铺子就是补偿,他只是提前把铺子握在手几已。之后他把笔墨砚留下。其他的包括银两全都交给两位夫人,说是不用他添妆,但还是要添些东西的,添东西就得花钱,总不能让两位夫人付,他们已经无偿的为他做了太多,他不能连这钱都不拿。
第二日,两位夫人过来,陆竺詈便把要留下的东西道明,银元宝也说明了用途,之后再三向两位夫人道谢,为他的事让两位受累了,还有父亲的一众友人,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感谢之情,他所会的不过是挥墨绘本,待成书后,当送至各位伯,叔府上。
“你父亲是最大的那个,哪有什么伯伯,你啊就是想太多,我们这些人家,当年哪个没承过你父亲的情,若没有你父亲,哪有我们家老爷的今天。要说你父亲的才华没得说,却只是得了举人,安于在府城授业。”王夫人戳了下陆竺詈的额头,回想起一些陆老爷生前之事,他们也是闹不明白,陆老爷会安于府城,而天子似乎对他们这些府城走出的官员时常聚在一起之事,并不在意。
“你这小脑袋瓜子,我听着画的小画特别的有趣,一直只是听着,没瞧着,还不快些让我们瞧瞧。”齐夫人也打趣的说着,她们还真是好奇陆竺詈画的小画,之前没好意思开口,现下时机正好,她们自然不能错过。
陆竺詈没拒绝,只道还不够成书,两位婶婶看完莫要催画。两位夫人只是笑骂两句,等陆竺詈把画拿过来,两人认真的看画,心里却是有催画之意,再想之前两人的笑骂,倒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瞪着陆竺詈,“你这孩子,当真是气人,明知婶婶看了欢喜,却还说着不让催的话。”
“婶婶明鉴,各人喜好不同,便是竺詈哪能笃定两位婶婶一定会喜欢,只是先说一下,两位大人催得竺詈没了思绪,这两日事情又多,竺詈没得空闲画,还望婶婶莫要怪罪。”陆竺詈忙告罪,他也看出两位婶婶并非真要怪罪于他,话语中玩笑多一些,他便做小儿带些撒娇的讨饶。
“你啊你啊!这几日除了量衣制衣再无你之事,快些去书房。”王夫人变相的催着,心里又怪罪起周家。
两位夫人也没在陆家久留,等回了落脚处,王夫人便道,“这周家也是心机,若是等个三年,就这些东西,怎能把竺詈讨进门。”
“是极。”齐夫人认同的点头,“此事已定下,哪能再改,可惜了。”
两位夫人很快把要添妆的东西准备齐全,又各自把原本备用的添妆物件加了进去,这些是她们从京城带来的,当时就想着当真如自家老爷说的那样好,就做添妆,陪送去周家,也算是给陆竺詈撑门面,若是不怎样,便再带回京城就是。如今见着人,看着就是讨人喜欢的,两位夫人自然不会吝啬了。
最近府城里,每天都有几辆豪华马车进城,一些人有落脚之处,有一些人则是住进了客栈,还有临时租住小院,一时间府城人都有些好奇,便是上次陆家老爷过世也没有这么热闹。算算日子,离周陆两家结亲也就两天的时间了。这些人莫不是都来参加婚宴的?这周家可真是长了脸面。
周家老爷很是开怀,越发的觉得当初定下的婚事是正确的,看看现在府城来的官员,皆为五品以上官员,且都是有实权者,便是三品官员都有三位,只是未见上次来的王大人和齐夫人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