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狄见状则是摇了摇头,对于项邝他是越来越失望了。当初在下邳的时候,项邝还有着一副圣主明君的模样,立志平定西楚,振兴楚国的,可是从临淄回来之后,项邝就完全变了模样,遇到事情动不动就慌慌张张的。
张狄道:“大王不必担忧,臣已经调派虞子龙将军和姜咨将军统帅五万大军北上傅阳了,只要坚守城池,赵军不足为虑,而且臣以为,这一次赵军南下无非就是来警告一下我大楚,好让我们不插手赵齐之战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项邝听到张狄这般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不怎么放心,于是对张狄道:“赵军兵临城下,单单只有虞子龙将军和姜咨将军,寡人不是很放心,不如大将军亲自去一趟傅阳可好?”
张狄听后皱起了眉头,说实话的,他并不想离开彭城,这一年来,他好不容易的将彭城世家给压下去,如今彭城局势还不是很明朗,如果此时离开彭城,恐怕世家之人会趁机闹事,不过项邝也说得对,这个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他不去傅阳说不过去。
于是张狄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大王不放心,那臣便亲自去一趟傅阳。”张狄觉得自己手握兵权,就算是离开彭城也无大碍,于是便答应了项邝的请求。
乾元十八年八月十七日,傅阳城外,张狄见到了李如秉,道:“本将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李如秉将军,不知李将军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呢?”作为赵军中最年轻的统兵大将,李如秉的名字这些年可是如雷贯耳的,虽然张狄没有见过李如秉,但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李如秉。
李如秉虽然不认识张狄,但是张狄这个名字他也是听过很多次的,严格来说,张狄也算是赵军的队友了,当初要不是张狄带走了般县五万多人,齐军也不会因为兵力不足而放弃了整个黄河以北,所以李如秉并没有摆脸色给张狄看。
李如秉笑了笑,道:“张将军不必紧张,赵信大将军对张将军仰慕已久,所以这一次南下,赵信大将军特吩咐在下,一定要来彭城会一会张将军。”
张狄心里那个怒啊,来看一看我你就带着这么多人,你当我傻啊,于是冷笑道:“原来如此,还请李将军待本将给赵信大将军问好,不过李将军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就是来看一看本将就带着十万人。”
李如秉回道:“是这么一回事,如今我军与齐军鏖战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希望受到任何的影响,赵信大将军唯恐张将军和楚王一时不理智,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特让在下前来提醒一下张将军。”
“什么提醒,威胁还差不多。”张狄心道,可是张狄也不敢发作,以楚国现在的实力,只要赵信想,随随便便就灭了,张狄还真不敢得罪赵国,于是道:“李将军放心,本将和我王对于贵国与齐国之间的大战并没有任何兴趣,只要贵军不要殃及池鱼即可。”
张狄的意思是,你们打你们的,和我们没关系,只要你不来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的。
李如秉见张狄如此上道,笑了笑,道:“我就知道张将军是一个聪明人,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多陪了,这就带兵离去。”
“请便!”
结束了与张狄的会面之后,李如秉便带兵离开了傅阳,开始了其在齐国南部诸郡的扫荡,李如秉是走了,可是张狄可没走,就连傅阳城内的五万楚军也没有走,现在赵军就在眼前的,难保会不会虚晃一枪,攻打楚国的,张狄还是决定留在傅阳城观望一下才好,免得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