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坐火车到加利福尼亚州,下火车后租用了当地的马车前往州政府附近唯一一栋破败的旅馆,一路上堪称风尘仆仆。内华达州黄沙漫天,一无所有,州政府的大楼堪比纽约的贫民窟,和意大利人群聚的地方差不多。
两人在旅馆稍作休整,太宰治出门溜达了一圈回来,了解了一些情况。中也在洗澡,水哗哗的落在地上。太宰坐在沙发里,食指抵着嘴唇,眼神幽暗。
等水停,太宰将杯子端起,又是那种轻佻的、对一切不在乎的态度。
中也擦着头发出来,太宰看到他出来,没忍住喝水。中也套上衣服,问道:“下一步我们怎么走?”
“中也不该和我来内华达州,而是应该去演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简直不需要任何打扮。”太宰治心满意足地看到中原中也怒目而视,这才施施然道,“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中原中也的注意力被转移。
“内华达州的州长白瑞德。”
白瑞德正在加州看赛马。他坐在最高的看台上,这里视野很好。
人群嘈杂,他只关注自己下注的那匹马,它很健康,州长相信它一定可以斩获头名,给自己赢得丰厚的奖励——他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八号会是第三。”一道声音从身旁传来,“十三号会是第一。”
白瑞德怒火中烧,看向身旁,他看到一个右眼缠着绷带的黑发俊美青年,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外边披着黑色的呢绒大衣,这套行头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最重要的是这个青年身上有一种冰冷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对他俯首称臣。
发令枪响,马儿奔腾,在最开始的一百米,白瑞德的八号领先,十三号一直相差几个身位。白瑞德内心得意洋洋,用余光睨了黑发青年,心想你还太年轻。
倏忽,黑发青年笑了。在第一个转弯时,十三号拉回了三个身位,在第二个转弯时,它已经和白瑞德的八号齐头并进,而四号就在这时候将要赶上两匹头马,十三号这时候发力,它以几乎一骑绝尘的态势将所有马远远的甩在身后,冲过终点。
四号超过了八号,拿了第二的位置,白瑞德原先看好的八号只拿到了第三。
白瑞德忍气吞声,最后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他问:“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押十三号,你为什么敢押这匹马?你赢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