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中手执水火棍的五斗米道道士,径直立于南宫崎两边,有人叉着南宫崎脖子;有人压着南宫崎双手;有人截着南宫崎双腿;……
车辚辚缓缓站起身来,又轻蔑的看了一眼南宫崎,捉起一块令牌重重掷地,疾呼一声:“打”!
一众五斗米道道士得令,水火棍一斜一正之间,扭腰准备动手。
伏在琉璃瓦台上的一众人等,虽然心中有怒,陈旭嫦与曹小强、乌图木各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
曹小强与乌图木会意,杀入潇湘馆打头阵,已然箭在弦上。
曹小强与乌图木紧握越女剑,远去了这一方横梁,紧接着各自又一闪玄色身影,从天井中的古树一跃而下,落地极速一式接着一式前空翻,还未等天井中的明光铠军士缓过神来,已经立身在公堂中。
“住手!胆敢伤我幽嫣谷墨家弟子,用以毒攻毒的话说来,就是:动手不留头、留头不动手!……”
曹小强铮铮一言,与乌图木背靠着背,极其警觉的张望四周,生怕斜地里会飞出机关与暗器。
车辚辚眼前一亮,旋即侧身与孙小权附耳了几句,让其奔出了公堂,紧接着狡黠轻笑道:“南宫崎,干得不错!要是多来几个幽嫣谷墨家弟子,杀了建康城孙家‘五鼠’的罪过一笔勾销,还会是功大于过。”
“南宫崎,果然没看错你!本官的眼睛向来都是慧眼识珠!哈哈,本官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然,怎配执掌这一处公堂!”
“……”
曹小强与乌图木大吃一惊,虽是五内俱焚,又看车辚辚那一副德性,恨不得杀千刀、斩万剑!
曹小强紧接着骤起一阵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信谁,又不得不急切追问道:“四师兄,眼下又做何解释?四师兄,可不能瞒着我等师弟啊!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能一个人扛着,会让人多生误解!……”
南宫崎在地上使劲挣扎着,一时半会没法说明,况且三言两语也说不完,有一些事情根本说不清、道不明,说得多也就错得更多。
况且,事已至此,越说越会让人生疑,无论是不是真哑巴亏,也都得像哑巴一般死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