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大喝着棒打杜家人,杜家人怒火冲天反击李家人,一时之间骤起尘烟如雾胜过高头大白马。
李家人不让杜家人一尺,杜家人也不让李家人一寸,打斗中骤起一阵“劈啪”、“哐当”、“咔嚓”的驳杂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换来几声哀嚎,又紧随其后一连串恶语相向。
陈静透过面纱斗笠,长叹了一口气息,径直又厉声大喝道:“还打什么打?都别打了啊!五斗米道张智方才已经杀死了杨家与吴家太多的家鸡,都还不回家去看一看!”
陈静估摸着只要支开了这两拨人,这一场打斗也便各自散去了。
两拨人缓缓止住了打斗,一时之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之后各自相距闪出了三步之外,眼神中游离的目光除了要生吞活剥对方之外,更似打死了还要挫骨扬灰!
其中一个李家人一阵轻笑,抬望眼之间轻蔑的白了一眼陈静,之后缓缓又道:“姑娘,你不是孟婆郡人吧?怎么尽说天大的笑话呢?”
陈静一时懵了,一脸迷茫的看了一眼不屑一顾的李家人,又瞅了一眼一边满脸嫌弃的杜家人。
陈静一时又不得不支支吾吾的说道:“在下,在下,在下本非孟婆郡人,确实路过孟婆郡而已,仅仅只是路过孟婆郡而已啊,……”
李家人先是一阵嘲笑,杜家人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嘲笑,……
陈静见状更加尴尬,劝架一时算是劝住了,只是自己倒成了两拨人的笑柄,确实匪夷所思!
待李家人和杜家人缓缓止住了笑声之际,陈静毕恭毕敬又道:“在下好心出手,路见不平仗义一言,不知诸位大哥,在下何错之有?”
其中一个杜家人仰头目视了一回杜家人,之后棒子一横,径直长叹一声笑道:“路见不平仗义一言确实没有错,错的只怕是孟婆郡!”
“既然姑娘你只是路过孟婆郡,那你一定有所不知,咱们孟婆郡奇葩至极啦,除了‘张杨费吴’四家大户能养多一些鸡鸭鹅,别家只能养一只公鸡打鸣、一只母鸡下蛋,最多还能容忍一只小鸡继承香火。”
“倘若谁家养多了鸡,张太守必定会治以重罪,不但要治一家人中老少之罪,族人都还得连坐,……”
“姑娘,张智会去其它家捉鸡?这就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即使要捉也都是去‘张杨费吴’四家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