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希虽没有谦虚的接受了邵珩的惊叹,但也没有继续延续这个话题:“师弟不也是一日千里么?不过,闲话休提,师弟一路奔波,先进晔云洞品一品为兄新得的茶罢。”
“茶要品,酒也要喝。”邵珩淡然一笑,语气却不容置疑:“清阳师叔的碧青山,别处没有,师兄这儿一定有!”
“好小子!”沈元希翻了个白眼,少了几分仙风道骨,却多了几分潇洒不羁。
两人哈哈一笑,入得晔云洞内。
沈元希一向不喜旁人伺候,晔云洞内并无道童、侍女。
师兄弟二人自己动手,先痛饮三杯,邵珩方才眯着眼睛叹息:“清阳师叔果然偏心,有好酒只舍得给师兄你。”
“呵,若不是为兄施了妙计,又如何骗得来师叔的碧青山?此时,你只能喝梨花白了。”
“梨花白也比外头的酒更清口些。”也许是酒令人神松,邵珩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些许落寞。
沈元希眼神一动,将酒盏一放,正色道:“我本以为师弟来寻我,定是要问我些事情,只是如今看来,师弟反倒另有他顾?”
见邵珩没有说话,沈元希思索了一阵继续道:“你在紫玄洞期间,北斗也与清宁师伯禀报了前因后果,当时我就在场。师弟,你可是在为清怀师叔之事头疼?”
邵珩闻言一惊,差点磕碰了手中酒杯。
但酒水已洒,而沈元希如此言说分明已是心中有数。
“师兄为何确定?”邵珩正色道。
若有其他消息传出,那太皓真人纵然大义灭亲,也难保有心之人追责,邵珩自然不愿玉泉峰陷入那等两难之境。
“当年泉漓湖底,我也曾与那位交手。”沈元希淡淡道:“虽然对方刻意隐藏,但也许是当初他也发觉你的身份,心神终究有所疏漏,与你交锋之时到底露了些许根底。加上这些年来,为兄也不是枯坐宗门修行,也得知了些许关于那人的传言与无念有关的消息最早可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与清怀师叔失踪前后的时机相差不远,我也是大胆猜测,方才见你反应才真正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