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不懂朝政,以她有限的认知而言,千百年来的朝廷都是这么运转,哥哥要改,或许真的不对。

    燕渟抬眼,对徐幼宁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多数人都赞同的事,未必的就是对的。就好比所有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可这样就是对的吗?”

    徐幼宁被说得哑口无言:“我知道了,哥哥。朝政的事我不懂,不过,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听到这话,燕渟终于露出了一丝疲倦的笑意:“这么多天来,你是唯一一个说支持我的人。”

    “啊?”徐幼宁有些意外,“那……嫂子呢?”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幼宁沉默。

    难怪看他们俩有些别扭,原来还有这一茬。

    “哥……”

    “不说这些了,今日叫你过来,是要说说你的事。”

    “我什么事啊?”

    燕渟抬手给她舀了一碗山药鸡肉粥,“还装傻,昨天你带着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哥哥肯定猜得出来,还问我做什么?”

    “我不是神仙,怎么会事事都猜得出来?”从他把徐幼宁从南唐带走的那一天起,所有的故事都跟他从前看过的书不一样了。

    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旦推倒了第一块骨牌,即便是当初摆骨牌的人,也阻止不了骨牌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