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寒人家的姑娘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即使徐幼宁这样的官家女子,也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
寒门学子尚且有乡绅员外们资助求学,可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让贫寒人家的姑娘读书识字。
徐幼宁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攥紧了李深的手臂:“我知道了,李深,我知道了我要做什么了!”
“不管你要做什么,先松开我的手。”
徐幼宁劲儿不大,可她刚好捏到了李深手腕子里头的肉,攥得他生疼。
“哈哈,”徐幼宁乐不可支地松了手,急急忙忙地将想到的念头说了一遍。
“你要兴办女学?康淑皇后也曾办过女学,公主、郡主和官女子都可入学。”
“我不是要办那样的贵族女学,我的女学,是给贫寒人家的姑娘上的。”
李深摇了摇头:“贫寒人家的姑娘都忙着生计,哪有闲情逸致去读什么女学?”
“贫寒人家连供养儿子读书都困难,自然不会让闺女读女学,可若是这女学不收束脩还包下学生的一日三餐呢?”
“那也不成,人家把女儿送去学女红送去学厨都比读书认字实惠。女子不能科考,跟男子可不一样。”
“那就是你这个当太子的不是了,在北梁,女子也可参加科举,还能进衙门当差,你瞧瞧月芽,她从前是个丫鬟,如今是个称职的捕快。”
关于燕渟的改制,李深了解了许多,徐幼宁说的都是实情。
“即便我将来推动朝中如北梁一般允许女子做官,或许贵族女眷会参加科举,贫寒人家也很难让女子读书。”
李深说的话有道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歪理早就根深蒂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