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奚的话音一落,太子像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整个人颓然往后一退。

    “她……她道什么别……她有什么别可道的?”

    话虽如此,可他却意识到了什么。

    她留给小黄一个荷包,留给他的,是昨晚?

    太子觉得他的头快要裂了开了。

    他头一次如此迷惑。

    他的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徐幼宁身上的奶香味,他的指尖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娇软,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告诉他,徐幼宁死了?

    “殿下,幼宁坐月子期间,臣跟她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可疑的话?”

    “这个月事情太多,我同她说话的机会也不多。”太子努力地回想,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徐幼宁说过什么可疑的话。

    傅成奚见状,“殿下,或者,你想一下,幼宁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特别在意的话?”

    在意?

    太子的心里的确是有在意的事。

    “有一次,她问我,能不能不娶杜云贞。”

    “殿下怎么回答的呢?”

    “我没有回答她。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确定,我不想给她许什么空口承诺。”说到此处,他心中已经有了千万般悔恨,为什么他不许下承诺呢?为什么他不能早些说几句让她高兴的话呢!他猛然抬起头,望向傅成奚:“所以,对她的生死,你其实是有判断的吗?不,我不信她会跳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掘地凿冰,把湖水抽干,我也要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