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庄敬的话,徐幼宁坦然道:“公主殿下多虑了,我明白的。就好像,太子殿下并不喜欢我,却还得跟我生孩子。”

    庄敬“噗嗤”笑出了声:“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

    徐幼宁低下头,都到了这步田地,可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说法么。

    “那你知道太子为何非你不可吗?”

    “殿下说过,是因为我的生辰八字。”

    庄敬颔首:“既然他没有瞒你,我可以给你细细分说。”

    对于这件事,徐幼宁的确有些好奇,只是平常不敢问素心、孟夏等人,况且,就算问了,她们也未必会跟自己透露只言片语。

    “李深是去年腊月被立为储君的。”庄敬道。

    立储乃国之大事,便是后宅里的徐幼宁也知道这事。

    “母妃和弟弟为了这一日小心翼翼十几年,原想着立储过后便大功告成,从此安心,谁知道后头接连出了怪事。”

    “什么怪事?”

    “李深已经十九岁了,父皇想着立春时为他册立太子妃,母妃算着时间,便安排敬事房的宫女去东宫伺候。谁知派去的第一位宫女在接到旨意后吃了一口糯米糕梗住,当场就没了命。指派的第二个宫女还没去东宫便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这时候宫里便起了流言,说是太子命硬,克妻克子。母妃自是震怒,在父皇跟前诉说委屈,直道是有人陷害李深,父皇在母妃的劝说之下,为太子和内阁首辅梁阁老的孙女梁宛卿定了亲,谁知只过了十日梁宛卿竟然感染了风寒。”

    “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呀。”徐幼宁道。

    她每到季节更替之时就时常感染风寒,吃几服药就能好。

    “风寒的确不是大病,起初谁都没有在意,可梁宛卿吃了半个月的药,竟然毫无起色,等到宫中御医前去,人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