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傅成奚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正色道,“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为了这件案子,太医院我去了不下二十回,看的妇科典籍也不下白本。这种事虽不常见,却并不罕见。这姑娘是我帮着你从徐家弄进东宫的,人家出身不高,但也规矩人家的姑娘。上回我见着贵妃娘娘,言谈之中把人家当下人一般,人家是你的贵人,不是下人。”

    “啰嗦。”太子狠狠瞥了傅成奚一眼。

    傅成奚打着哈哈,同太子另说了几桩朝堂之事,闲坐了一个时辰之后,傅成奚起身告辞。

    太子独自坐在书房里,看了一卷书,又发了会儿呆。

    王吉默默上前替他换茶水。

    “什么时辰了?”太子问。

    “申时三刻。”

    “内阁的人来了吗?”

    王吉道:“今日的奏折都拿过来了。”

    皇帝醉心修道,内阁首辅虽然每日都会进宫奏对,但奏折却是全送到东宫来的。

    虽说是皇帝偷懒,但此事既交给了东宫,太子自然要认真应对,不仅京官和封疆大吏们上奏的军国大事看得仔细,连边陲之地的县令问好请安的奏章都认真批阅。

    伏首于文牍卷本之中,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多时辰。

    王吉按时捧上食案,太子道:“她吃了吗?”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徐幼宁。

    王吉道:“姑娘今儿没有午睡,跟月芽在花园里玩了许久,回了承乾宫没多久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