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喝了半盅燕窝,复将汤盅递给了她。

    “东宫各处是不是都准备妥当了?”

    素心微微一愣,旋即道:“奴婢只管伺候良娣,旁的事没有留心。”

    徐幼宁朝她笑道:“往后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太子妃都要过门了,自是要问个清楚的,难道要当做看不见么?”

    “奴婢都是奉主子之命行事,”素心低头,“筹备婚事都是别处的差事,承乾宫这边没有领旨,奴婢确实没有留心,东宫里的这些事都是王公公在打点的。”

    “承乾宫这边接的是什么旨意呢?”徐幼宁又问。

    “伺候良娣坐月子,伺候小皇孙饮食起居。”

    “算起来我昨日就出了月子,是不是该搬出承乾宫了?”

    “良娣且安心,王公公特意来说过,良娣照旧住在承乾宫,不必挪出去。”

    “这是什么道理?就算太子是这个意思,慧贵妃娘娘难道不说什么吗?”

    素心见徐幼宁刨根问底,索性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慧贵妃娘娘也是知道的。”

    “那她能答应吗?”徐幼宁难以置信。

    “良娣是知道的,东宫奴婢众多,各处难免还有心存歹意之人,将小皇孙挪出承乾宫,恐有闪失。主子的意思,是等小皇孙足三月之后再挪出。”

    徐幼宁明白了,小黄的安危对慧贵妃和太子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虽然他已经平安降生,但不足三月的婴儿夭折的风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