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热的浴汤包围下,她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她躺的这方榻十分宽敞,她往左滚了两圈,没碰到榻边,又朝右滚了好几圈,方才摸到榻边,睁着眼睛发起了呆。

    昨夜那人到底是谁?

    不管他是谁,能被王福元称作主子,一定是皇亲国戚。

    堂堂皇亲国戚,为何非要找她伺候?

    论姿色论才情,论家世论品德,在京城里她徐幼宁根本排不上号。

    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有自己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呢?

    昨晚那个人,今晚还会来吗?

    徐幼宁的耳根骤然烫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

    呆了好一会儿,方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卧房,屋子里只这一方榻,光这榻便有徐幼宁从前住那暖阁大小。正对房门的一边摆着一架仕女围屏。

    “有人吗?”徐幼宁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她扶着榻站起来,除了腿很酸,背也很僵,连伸了两个懒腰才觉得好受些。

    绕过围屏,看到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