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徐幼宁这副模样,太子想气又觉得好笑。
瞧着明明是想自己了,为什么那么多天都不让自己进屋呢?就因为担心自己瞧见她抹眼泪吗?下一次,她再叫自己离开的时候,他得坚决一些。
由此,他愈加心软,将她搂得更紧,也由着她不说话。
她不想说,他就不问了。
徐幼宁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等到自己心里舒坦了,方才抬起脸,犹豫了一会儿,喃喃道:“其实我不只是因为祖母的事……”
“还有别的事?”
一提起别的事,徐幼宁的眼泪又出来了。
太子一下就紧张起来:“到底什么事?”
“我,我就是,”徐幼宁难过极了,抬起手摸着太子的下巴。
她该怎么说呢?说她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从前她只是没有娘,现在可能连爹也没有呢?
不行,燕渟是北梁人,如果她真的是北梁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更何况,现在这些事情根本毫无头绪,也毫无证据。
“我……我就是觉得很孤单。”
孤单?
太子抓住了她的小手,很柔,很轻。从前她的手有点肉,抓起来软乎乎,这回疫病过后,手也跟着瘦出了骨相,只握着一把骨头,着实可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