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铮跟着杨子妍往教学楼后面走，一言不发。
到了没人的地方，杨子妍从包里抽出来卸妆水。当着他的面，把脸一点点擦干净。
宛若出水芙蓉。
她的睫毛一直都很长，以前皮肤不好，睫毛也显得脏。现在她轻轻眨眼，都美好的不像真人。
网红会为了漂亮加上滤镜，杨子妍此刻就像上了一个甜美的滤镜，真的很漂亮。
她身上还穿着表演的裙子，腰很细。裙子外面是沈知遇的外套，越发显得她纤腰楚楚。
宋铮刚才还想着势必要给杨子妍一点教训，现在仿佛有一种宿命般的错觉。好像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杨子妍来的。同时，他也有种近乎偏执的感觉，杨子妍注定不属于他。
他掐住杨子妍的手，是不同于以往浪荡的表情，喉咙哑的发烫，“为什么骗我？”
杨子妍看着他的表情，凶狠的像一匹狼，不过是一匹无家可归的狐狼。
她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
前世的宋沂航便是这样，难过的时候一腔孤勇，满身戾气。他把和离书写好，也是骄傲的甩在杨子妍面前，有小厮跟她说，宋沂航宿醉了。
第二天早上，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问她:“昨日可有小厮找过阿妍。”
杨子妍说有，他低头笑了，眼泪砸在地上。
“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