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往后一躲,踢到花砖失去重心一屁股做倒在地。她连忙捂住小腹大口喘息,没觉察到异样后方才喘息。
男子蒙着面巾,但眉眼似是笑起来的样子。“你这肚子里怀着的,是方才那男人的孩子吧。”
桑果点头。
“我与他师出同门,他今日有难,我却是不能袖手旁观。”他放下铜壶,语气颇为温柔,“走吧,我带你去寻他。”
“真的吗?”桑果隐约瞧得见对方的轮廓,虽看不太清他的模样,但只听他说话,也知他是个好人,更何况他与桑皮竟还是师兄弟,当下喜道:“桑皮,不……他定然不会有这么俗气的名字。”
俗气的名字也是名字啊,总比十三,十九这种随时会被取代的数字要好上百倍。十九眯起眼,这个女人既无知又愚蠢,她怎会想到每日上山砍竹子做编篮的男人竟是杀手楼声名赫赫的杀手?他忌惮,也嫉妒,凭什么峰叔允许他在外居住报恩?
报恩?十九想到此又笑了起来,那就以身相报,为了恩情去死吧。
冯春生闲闲跟在队伍的最后方,不时打个呵欠,耳中忽地传来簌簌走动声,已离得非常近了,几乎就在一旁似的。
电光火石间,冯春生猛地抬臂反手一扣,触手便是冰凉的绸缎感,稍稍用力,皮毛的柔软紧随而出。
她愕然地吐口气,“嚯,好肥的一只猫。”吐槽完又眯着眼看了看,这猫全身黝黑,黄碧色的竖瞳反射出粼粼微光。她歪头瞧着半晌,笑起来。“是你啊。”
黑猫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前爪上的利甲已收起,现在就是个软乎乎的肉垫子,向前伸着,也不吭声,似乎是在施舍别人摸一下。
冯春生对此嗤之以鼻,一挥手就扔了出去,拍了拍手,傲慢道:“不要想骗我,撸猫一时爽,追猫火葬场。”
郁汝癸停下脚步,略侧了侧身,“此等辛密被你知晓,怕是留不得了。”
“什么辛密?”冯春生装聋作哑,谄媚笑道:“郁兄何必如此薄情寡义,好歹曾共患过难,算得过命之交了吧。来来来,这样。”冯春生一把扯过赫云旗,继续道:“不如咱们结拜吧,异姓兄弟可不得了,历史上的剧情都是这样发展的,搞不好能成大事也未可知。”
赫云旗忙退开一步,开口道:“属下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