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
见我似乎情绪不太好,周子骞就不再提见婆婆的话。他把自己的手递给我,命令式的道。
我垂着眼睛,不看周子骞冰冷的脸。我不是害羞,我是怕我沉迷他的温柔无法自拔。
我这个人,天生对温柔的人没有抵抗力。人家对我好一点,我就想对人家掏心掏肺。
比如师兄。
我拉住周子骞温暖的手,听见他说:“不必妄自菲薄。”
然后我的眼泪就不听话的掉了下来。周子骞似乎什么都知道,他拉住我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小瘸子,要抓紧我。”
我不懂他突兀的说这一句做什么,我只知道我哭得更厉害了,稀里哗啦。
这三年,我从来没这样哭过。
在师兄面前也没有。
这一夜的山上,那个人依旧站在山坡上,看向周子骞和宋子慕离去的方向。
那为首的红衣人替他撑着伞。
那是一把绘满了桃花的伞。
雨水顺着伞的周边落下来,打湿他的白色僧衣。
“他说,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