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露珠儿能早日神志清明。”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方能减少些,他亦能更为放心地自行了断。
“公主必能否极泰来。”温祈张了张唇齿,终是问道,“公主为何会毁容?”
“全数是朕的缘故。”丛霁不愿多讲。
丛霁虽是暴君,但应当不至于伤害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温祈阖了阖双目,仍是想向丛霁确认,遂胆大包天地道:“莫非陛下……”
丛霁已然习惯为千夫所指,却莫名地不愿被温祈误会,当即否认道:“并非朕毁了露珠儿的容貌。”
“想来陛下必定怀有难言之隐,陛下若是有一日愿意告诉温祈,实乃温祈的荣幸。”温祈霎时松了口气,并为自己对于丛霁的怀疑而感到羞愧。
丛霁佯作不在意:“无事,朕不怪你,朕乃是暴君,你这般猜测符合常理。”
温祈扑入了丛霁怀中,双手勾着丛霁的后颈,楚楚可怜地道:“是我胡思乱想,冒犯了陛下,陛下要如何罚我?”
丛霁含笑道:“不若由你为朕礼尚往来罢。”
见温祈立即探过手来,他却是将温祈的手腕子捉住了:“朕是与你玩笑,不必当真。”
温祈鬼使神差地道:“无妨,温祈愿为陛下礼尚往来。”
一时间,一人一鲛俱是默然。
须臾,由温祈打破了沉默:“温祈亦是与陛下玩笑,陛下不必当真。”
丛霁见天日不早,着内侍送了浴水来,与温祈依次沐浴过后,又问温祈:“你想回池中去,或是与朕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