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红颜解开束缚的衣料，雨莜莜指尖蘸着药剂，仔仔细细给红颜上了遍药。
“你把我看了个彻底，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红颜手贱的撩了撩雨莜莜垂在脸侧的发丝。
雨莜莜就像是没有听见。
红颜眉目都柔软下来，柔声说：“要是想知道你外公那件事的真相，回原生世界问问爷爷就行了。”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雨莜莜的痛处，她愣了愣，垂着眼睫摇了摇头，“不必问。”
红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病房里拔掉氧气管的通关要求真是小绰曾经经历过的事？！
“小绰，你听我说。”她坐起身，握住雨莜莜的手，“每个人小时候都犯过错……”
“不是每个人都犯过这样的错。”雨莜莜打断红颜的话，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眼里一片漆黑绝望，“没有人会原谅这种事，包括我自己。”
“你不能这么想，小绰，那时候你太小了，你能知道什么？”
这样的劝慰苍白且无力。
红颜咽了咽，手轻轻在雨莜莜手背上轻抚着安慰。
“进红尘画卷前，我经常做梦，会梦到那一幕。我走过去伸出手的时候，外公睁眼看我了，他那么虚弱的却对我笑了。”雨莜莜眸子颤抖着苦笑，“可我控制不了梦中的自己，错误会在梦中重演，一遍又一遍。”
“后来，我改了姓，被养在姑姑家，他们让我做姑姑的儿子，怕我再祸害本家的亲人。”
雨莜莜从来不多话的，现在她有心诉说，红颜愿意聆听。
“再后来，姑父去接我放学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雨莜莜抿了抿唇，“那时候我上小学，刚走出校门就看到姑父的车被土方车压在下面，压的像纸片一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