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了。”娄筱禾摇摇头，靠在旁边的研究台上，扬手打开一块全息屏，“这些是负责给所有人类意识抽取后加密并打上唯一标识的计算机。”
全息屏上从一台冰冷巨大的主机变成数十台，再抬高镜头到数百台，成千上万台，这些主机组成了一个白底色嵌入无数蓝色数据流的星球，主机星球从一个变成十个再到成千上万……
不知道多少星球组成的庞大星系裹在五彩斑斓的星云之中，漂浮在宇宙深处。
“你看到的彩色星云不是人造物，那是我在宇宙中找到的具备自我意识的一片活体自然物。”娄筱禾又让镜头离远一些。
这些星云正在以稳定的频率缓慢的膨胀和收缩，就像某种生物的心跳节奏。
“这东西的自我意识单一且执拗。”娄筱禾摊手，“那些星系计算机的执行规则，就是它的唯一意识，是它在保护那些计算机的运作机制，我可不敢惹它。”
像是要证明给雷筱绰看，娄筱禾在全息屏上划动几下。
有两三颗人造飞船往那片彩色星云靠近，很快，星云放出一条斑斓的触手挥舞着击中飞船。
“如果我尝试从技术层面改写星云里的计算机正在运作的程序。”娄筱禾又在全息屏上开启输入框，飞速在上面敲打一串代码发送。
全息屏上方的星云猛然膨胀到原来的两三倍大，里面五彩的颜色迅速变红。
“它会自爆的。”娄筱禾一键取消了刚才那串代码。
星云慢慢缩回原始大小，颜色也恢复成幻彩朦胧，那些色彩配合星云跳动缓慢流淌循环，无止无休。
“所以你看，我真的没办法从里面调取红颜的原始身份。”娄筱禾沉迷的看着那团星云，“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漂亮的家伙像极了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某种誓言？”
雷筱绰嘴唇微动，“永恒。”
娄筱禾满意的笑了一会儿，“我很喜欢你，所以帮你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