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场月考而已，郑昀没什么可紧张的，就算一晚上没睡好也丝毫不影响他优秀的大脑灵活运转。
下午考理综，郑昀做得还算顺手，都是先从简单题下手做生物化学，最后啃物理。题目不难，只是除了自己的凳子腿一直被人踢外，其他都还算顺利。
考试开始半小时不到，郑昀的座椅后腿就让高德川给踹了好几脚，起初他还以为是后座的人不小心，后来他小声说了句麻烦别踢凳子腿后，那人还是没停脚，郑昀心里也猜得七七八八。
只不过就是一场小考试而已，又有什么必要呢？就算抄到了拿了个好成绩又能怎么样？郑昀实在没法理解。
“老师，”郑昀被后座那人弄烦了，向老师伸手打了个招呼，“可以再给我一张草稿纸吗？”
一个女老师拿了张草稿纸下放在郑昀桌上，随后很快走开了。郑昀听到高德川小声嘁了一句，随后似乎放弃踢凳子这种无聊的事。
郑昀的威胁好像还挺成功的。
考完之后郑昀也和沈瑞衍说了这事，郑昀没怎么在意，沈瑞衍倒是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
“他平时怎么说，”沈瑞衍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我不是要说别人坏话的意思，只是，高德川他这个人，人品实在不怎么样，你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吧。”
沈瑞衍复杂地看了郑昀一眼。
“我不希望你被他们影响，”沈瑞衍说，“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特别好。”
“放心放心，”郑昀拍拍他，“他们算哪根豆芽菜？我才不会被他们影响。”
“那就好，”沈瑞衍笑笑，“说真的，我这种老父亲的心理你应该是没法体会了。”
“生怕你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沈瑞衍摸摸他的头，郑昀的头发很蓬松，手感特别好，“也怕你被人欺负了或者被人影响了。”
“你就现在这样，闪亮亮的。”沈瑞衍收回在他头上抚摸的手，伸手指了指夕阳渗下来的光束，“就和那束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