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北不同,他长年跑镖,名声又好,总会有达官贵族请他,由他出面,白砂糖这稀罕物,对于那些富家子弟而言,不过是花个零花钱的事。

    “到时就全仰仗方爷了。”石路青换了个称呼,恭维道。

    “叫我成北哥就行,以后也莫说仰仗这话,你我是兄弟,谈这些就太生疏了。”

    方成北也极会说话,这番就把兄弟两字道了出来,一下就和石路青的关系拉近了。

    石路青从善如流,“那日后就得多多辛苦成北哥你了。”

    “挣钱嘛,哪有不辛苦的,更何况,糖这个东西,比我跑镖轻松多了。”

    方成北摸爬滚打多年,显然也是知道石路青的心思,不过他自愿上这个勾,石路青把糖做出来,他卖得掉最好,卖不掉也无所谓,大不了退给石路青,他自己又不承担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成北哥,如果能卖出去,到时咱俩兄弟五五分账。”石路青把自己想的分账方法道出,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更何况他们这因利益相结的,还是早早说清楚最好。

    “四六就行,”方成北自觉自己出力不多,他也没太贪心,退了一步,“你又做糖又替我守店,五五分太不公平,四六就行。”

    他没等石路青应,又添一句,“如果当我是你哥,就莫再说。”

    这话说得……可太好了。

    就喜欢跟爽快人谈生意,石路青暗喜,“行,那就照成北哥你说的办。”

    沈金惊讶看着,还没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迅速敲定,还称兄道弟,这世间变幻也太快了。

    “你们两在谈什么啊?”沈金看不懂,便直接发问了。

    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