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睡着之后,浅眠时是有知觉的,只是模模糊糊不知所谓,许是离得近了,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尤为好闻,云渺渺迷迷瞪瞪中伸出了手,顺势一抱,便搂住了他的腰,明显感到他僵了僵,却没有立刻挣开。
如此,她的胆子便再昏沉中逐渐壮大起来。
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思绪乱如麻,胡思乱想之间,窜出一句感慨。
魔尊的腰好细啊……
抱起来特别称手。
这个念头仅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此时的重黎捏紧了拳,几度想将她的手掰开,不知为何最终也没有这样做。
他感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比她的额头还烫,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传染了。
平日里怂里怂气,这会儿倒是胆子大,他稍稍一动,那双胳膊就箍得更紧。
他叹了口气,终究没再挣扎下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汗是散出来一些了,热度还未退下去,看来得好好睡一晚才成。
他轻轻放下了手,落在她肩上。
这个时候,他才晓得她比他想象中瘦弱得多,便是比八年前像样了些,这一斤骨头三两肉的样子,还是不像话。
他不由皱眉。
长潋那厮到底会不会养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