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苍白,骨节分明。

    明明是大太阳天,殷彧的手却冷得像冰块,这冰块一样的手,让曲一越感觉更舒服,不过她还是让自己手上的温度更高了些,给殷彧穿过去更多暖意。

    她的魔力可不敢钻进殷彧的身体,怕直接就将其撑爆了。

    这一次曲一越倒没有像上午那么靠近,只是抬着小臂,扶着殷彧走在他身边。

    “要出去走走吗?”曲一越觉得自己这样架着殷彧,对方应该不费力,“我还没在现实中见过这种庄子呢。”

    殷彧脚步一停,右手拿着锦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我也,没见过。”

    呃,她这是说错话了?

    曲一越盯着殷彧看了看,见对方仍然就是那副光风霁月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咳嗽,嘴唇殷红。

    “嗯,我记得有个人说……”曲一越皱着眉想了想,距离太久远了,是上上世记着的,“他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享受更多乐趣。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秋风中带着的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单单是这种语言的描述,就能让听众明白,说话的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目盲,他依旧爱着生命,爱着世间很多。

    殷彧神情淡淡,似乎并不被动容,甚至有些排斥。

    曲一越感觉到了,殷彧会因此不高兴,这反而挺好,花满楼那种人,多少人的世间可能也就能出一个而已。

    “他叫花满楼,话本里的人,很受人喜欢。”

    曲一越继续道,“我只是想说,很多东西,只要我们愿意看,总是能够看到的,甚至会看到更多。”

    殷彧身体的负面状态太多,她也不知道药剂能不能用,还有殷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