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然压力巨大，但有些话真的要说清楚的。
“当然，我也很喜欢师弟的。”话一开口，岑然觉得说起来没有那么难了，“师父也经常教导我们，我们是师兄弟，要互相友爱。”
“既然师弟说喜欢，这就说明我做到了。”他眉眼弯弯，促狭一笑，“这下道长再没有理由罚我们了。”
眼看着话题就要滑向友好互助和谐去了，凌之焕不傻，止住了岑然的话头。
有些话说出来是需要时机的，等错过了今天，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很少打断岑然，但今天不一样，眼里是不容错辨的严肃和认真：“师兄。”
岑然说不下去了。
他移开了视线，山崖上，朵朵金花挤挤挨挨，在枝头上迎风飘荡。
他这次，是为金花而来的。
所以，还是先让这场荒唐的对话停一下吧。
岑然同样严肃认真地瞪回去，“师弟。”
这严肃没能维持一分钟，他语气又软了回去，“山坡下面的动静停了，我们先把金花才来再说这件事吧。”
凌之焕没说行，也不说不行，就是藏满了星空的眼睛慢慢黯淡下去。
星星不亮了，还有说不出的哀怨。
凌之焕这副不合作不配合的样子让岑然有些烦躁，还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