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寒揉了把脸,紧紧领带,坐在车里保持静止。
他一侧目就能看见副驾驶被人舒舒服服躺过留下的痕迹。
躺下休息半小时的想法一出现,陆识寒立刻皱了皱眉头,回神坐定,清空思绪。他抬手看了看表,中午十二点。
13:00,一队人马推着三排挂满西服礼服的衣架上楼。
13:45,推着化妆箱,扛着卷发器吹风机的造型师上楼。
14:20,穿着白褂的光头墨镜理疗推拿师傅上楼。
15:50,搬家师傅抬着一架三角的雅马哈钢琴上楼。
16:35,带着高帽的西餐主厨端着新片好的深海三文鱼鱼肉进入大楼。
……
17:01,出现了一个推着两大个打碟机的金链子DJ师傅,身后跟着各式LED气氛灯灯箱灯具。
陆识寒没忍住,摇下车窗,拦住了这位DJ:“请问楼上在办婚宴吗?”
DJ:“B栋一小年轻,大人不在,有钱烧得呗,哎,就是玩。”
陆识寒肃然起敬,认同地点了点头,为这家大人默哀。
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有点燃。这是他前世养下的烦躁时的小习惯。
陆识寒是打算等到周永泽回来,就算完成看管任务,默默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