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令人窒息般的沉默弥漫在偌大的薛宅客厅中,林峰摇摇欲坠地坐在薛域对面,脸色铁青到了极点,有着滔天的怒火却隐而不发。
他不敢对薛域说什么,只能转而向薛玉衡,眼角的皱纹层层堆叠,嘴角的笑意像是给他带上了一张虚假的面具:
“阿衡,这话怎么说?”
薛玉衡撩起眼皮,忍着心底的恶心,皮笑肉不笑对上林峰凌厉似要将人洞穿的目光:
“?林伯伯怎么不先问问你夫人做了什么呢?”
林峰不先问问陈秀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反而先来质问薛玉衡,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薛玉衡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继续道:
“陈阿姨亲自上阵,在网上好一通阴阳怪气颠倒黑白,就为给林远主持公道,谁看了不盛赞你这个继母的拳拳爱子之心。”
“果然是演员出身,真的是很精通舆论杀人呢。”
林峰沉着脸没有说话,反观陈秀倒是气的面容扭曲,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精致的妆容被水泼后逐渐褪去,露出眼下淡淡的青黑和细纹。
她嫁入林家前是演员,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她自认出身不及那些名门闺秀,于是最讨厌别人拿她的过去说事。
费尽心机成为林峰的夫人后,陈秀又没有为林峰生下孩子,旁人都觉得无所谓,唯有她自己仍怀揣着母凭子贵的思想自苦,薛玉衡这两句话可算是杀人诛心,句句在陈秀的雷点上蹦迪,气的陈秀当场站起身,指尖颤着指向薛玉衡,哽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一跺脚,转身就走。
薛域坐在薛玉衡身后,脸色蓦然变了。
陈秀脑子不清楚,但是林峰商场沉浮多年,察言观色已经是本能,他当即反应过来,薛家能如此理直气壮将他叫过来,又将陈秀说的落荒而逃,必定是陈秀背着他干了什么蠢事。
思及此,他面色沉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当即就狠下心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