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薛玉衡侧首躲过飞来的花瓶,余光瞥见价值几万的花瓶被来人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在耳边炸出刺耳的声响。
薛玉衡换鞋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眸子清凌凌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冷淡。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再也没喊过柳长烟一声妈妈,而是恭恭敬敬、满是疏离地喊她“母亲。”
身着长裙的贵妇人身材窈窕,浓密的黑发被卷成波浪披散而后,柳长烟维持着精致华贵的妆容,神色却带着些许病态的疯狂:
“我听说你昨天没有去学校,去哪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
连珠炮般的追问下,是柳长烟扭曲的掌控欲。
“去哪了?”薛玉衡闻言蓦然笑出声,冷声嘲笑道:
“我的行踪,母亲不是向来知道的清清楚楚吗,怎么还需要问我?”
说到最后,薛玉衡的声线里甚至还带上了几分讽刺,柳长烟气的指尖狠狠地掐入掌心,尖声道:“我是为你好!”
“是吗?”薛玉衡眼尾微眯,尾音带上了些许不屑,两人之间互不相让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站在一旁的管家左右为难,看到薛玉镜推着轮椅走过来的那一刻,仿佛见到了救星,差点留下热泪,高声道:“大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嗯,你去忙你的。”
薛玉镜不着痕迹地扫了薛玉衡一眼,随后冲管家点点头,身上还带着些许水彩,沉稳干练的精英形象让人很难想象他就是最近大火的新秀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