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洇烛有些痛苦地抓着左心房处的衣衫,眼眸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每一次的抬眸,都带着比上一次还要难受痛苦的神情,只是,倔强的她,即使双眸泛红,却没有流出任何一滴的泪水。
由于渗析毒在身体的蔓延,她的内脏恐怕已是被侵蚀得没有一处是极好的了。
白洇烛慢慢蹲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披在身后的黑发由于她身子的前倾和低眸顺势滑到了前面。
今晚的月色极为的清亮,却又极为的凄冷,洒在那蹲在地上将头紧靠在膝盖上的青衣女子身上,竟有些落寞和凄凉。
白洇烛紧抓着衣衫的手松了些,倏然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入耳。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停在了她的门前,白洇烛立刻抬眸。
门被推开了,兰晶走进门。
“白姑娘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兰晶其实并未看出白洇烛有什么异样,因为,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白洇烛就是坐在椅子上的,还有些悠闲地倒着茶,她之所以如此问,也不过是因为白洇烛今晚没有用晚饭而问起的客套话罢了。
“没,只是没有什么胃口。”
白洇烛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感情,随后,白洇烛放下茶具,抬眸看她,“兰晶姑娘是找我有事么?”
兰晶轻微一笑,看向她,“白姑娘,我可否请问你一件事。”
白洇烛轻声道:“嗯,请说。”
兰晶回身关上了门,在转身那刻,白洇烛眼眸中闪过些异样,放在桌子下的手还抓紧着衣衫,嘴贱微微一抿,但也只是一瞬间,白洇烛变缓和了神情,嘴角边那抹苍白很快被她隐过去。
兰晶关好门转身那刻,看到的是白洇烛在喝着方才她倒的茶,动作有些缓慢,似乎在慢慢品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