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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了。
阳光洒在大地上,洒在人们的脸上。
“现在就算给我一箱子沉甸甸的金币,我也不会拿这个去换。”视钱如命的佣兵们这样说着,只是闭着眼,感受着仅仅有数天之久却恍若隔世的阳光。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是在过去每天都见习以为常的阳光。
此刻却弥足珍贵。
司考提小镇周围的景致算不上是绝美,尤其在遍地都是死尸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它看起来十分地令人反胃,但却几乎没有人去在乎这些。
动不动就把纪律挂在嘴边的军官们也放松了下来,但这种时候即便是那些总称呼他们是垮掉的一代的老一辈帕德罗西军人,也多半会默不作声,顶多说那么一句:
“这是人之常情。”
这世界上是没有无畏的战士的。
但所有的战士在合适的情况下却也都会变成无畏的战士。
拉曼古语有云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一点至今也仍旧没有变过。弱国强兵,不论东西海岸勇猛战士皆多出北地,正因地广人稀冻土资源匮乏,而生存在帕洛希亚高原和其他许多险恶地区的少数民族亦是如此,但他们的勇敢其实远非无畏。
至少不是一般人理解中的那种无畏。
历史记录者们总爱夸大事实,加上民间传说的添油加醋,以至于人们在想到某些大胆无畏的战士时总会认为他们是什么都不畏惧,什么都不在乎——也就是没有任何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