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礼收回视线,马车缓缓启动前行,陈玉卿下车时他说,“锦之可怨我?”
轻轻的呢喃,似乎是在问陈玉卿,可又似乎问的是他自己。
有些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因、出口伤人更难愈。
宫门前马车停下,陈玉礼从马车上下来换坐轿撵,心中有事,身体有些乏累,可大脑清楚的很。
入东宫门,就看到顾静研手拄着膝盖蹲在地上,眼睛湿漉漉的,裙摆落在地面上,像个误入人间的小仙女。
顿时,身体的乏累不见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走过去,蹲在她的对面。
“可是在等孤?”
“是。”
“我很感动。”
陈玉礼贴着顾静研的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像一颗颗石子,在她的心底打起了一个个涟漪。
院中的宫人们只见太子殿下起身,伸手去扶顾侧妃的手,将顾侧妃从地面上拉了起来,弯下身躯轻轻拍扑沾在她裙摆之处的轻灰。
这样的举动振动了顾静研的心,惊了宫人们的眼。
这般寻常的举动,在一国储君身上出现不寻常,又似乎无比寻常。
“呀!”
这样的温情时刻不过两秒,顾静研的小声尖叫,紧皱的眉头吓了陈玉礼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