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了个大碗,把早上煮好的十五个J蛋剥好,每个都浅浅地切了两个「川」字,J中翼化了冰,也切了两道儿,方便入味。然後就是找一个大概是厨房里最大的锅,把花椒大料酱油姜盐糖什麽的调料一GU脑儿都倒进去,再把J翼也泡进去,用慢火炆一下,最後再放J蛋,要不然J蛋这麽脆弱的东西就会被煮烂,这大概是常识吧。
五花r0U切片,白菜胡萝卜切丝儿,腰子切块划「井」字花,韭菜切碎,西红柿切块,又打了十个J蛋,大量葱花蒜末儿??看来最容易的,应该就是凉拌皮蛋和腊味饭了,被清理好了的带鱼也没有想像中麻烦,看来只要食材被准备得好,当个大厨实在是不可能太难。饭足足做了三个电饭煲,我很有信心这个腊味饭是中西内外男nV老少咸宜的。
聚JiNg会神旁若无人地忙完了一大轮之後,你那边厢也毫无意外稳稳当当地把食材准备妥当。猪手已经在塑料盒里与调料纠缠着,二十个半个拳头大小的狮子头也堆在三个碗碟里准备赴汤蹈火,牛排被拍得松松软软舒舒服服的,螃蟹可怜一点儿,已经被大卸八块,多春鱼也被包了层盐,大虾被摘得乾乾净净。
趁着我们中方不厌其烦地JiNg雕细琢的时候,西方已经大刀阔斧迫不及待地弄好了一大盆杂菜沙拉和蕃茄r0U酱意粉,垫巴了起来。
事实证明,大食会的名头,在世界任何地方,尤其是在留学生的住宿生活里,是有绝对的x1引力的。而且,留学生的其中一样特殊的技能,就是绝对能踏着饭点而来,这大概是要多谢越来越先进的联络工具吧。
就刚好在我们做好了一两道菜的时候,公共空间里开始越来越嘈杂,人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不少新的面孔。其中大部份都是红须绿眼的西方友人,他们有的也带了酒和熟食之类的,还有几个拎了几盒披萨来。他们一来就开吃,沙拉和意粉不知怎地,好像吃不完似的,常做常有。红酒白酒啤酒好像白开水似的,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两打空瓶空罐被扔在了角落里。
好在识货的东方人不太多,加上後来的阿诗阿杰、王桑、祖安娜才十个人左右,就算再加上挤过来的欧尔佳和尼古拉、吉赛儿,走来走去的汤马士等人,还可以稳稳地守住一桌,围了个小圈圈,等待着美食。
当最困难的部份平安渡过之後,也就是准备调料和食材的步骤,下锅起菜就显得有些游刃有余了,甚至有一些公式化了。每一锅一开始就是下油热锅,爆葱蒜辣椒,下菜,下盐糖酱油醋料酒,兜炒炆焖??基本上就是这几个招数的不同排列组合,至於火候什麽的,还不是我能掌握得通透的道道,反正就一边儿弄一边试一两小口,熟就熟了,没熟就再继续,担心没全熟也再继续。只要到最後有香和味了,sE差一点也就无所谓了。哈??
经过一轮奋战之後,怀着有点激动和感动的心情,把一碟碟的菜从厨房端到餐桌上,没有什麽礼仪好讲,大家都还是同学和朋友,菜一放到桌上就唯有被围剿的命运。上头两道菜的时候,汤马士还似模似样地双手合十地默念着「开动」。後来他发现这麽三几秒的差别,就能让他与菜的JiNg华部份失之交臂的时候,也放弃了这个最基本的礼数,跟别人一样拿定筷子准备闪电出击。老话说的好:「客气生疏,吃少好多。」(航港话发音会再地道一些。)
我还趁最後有余料和锅还热的时候,心血来cHa0地弄了个蒜爆酱油。这个调味是我小时候跟中学的同学猫在斗室里用电饭锅炒河粉的时候,穷极无聊研究出来的。结果发现,制作虽然简单,但味道却出奇的美妙,尤其是点蘸J翅、皮蛋、烧卖、r0U食面食,好吧,基本上是点什麽都好吃的,哼!
我厨师瘾发,甚至还一时兴起想弄个午餐r0U炒J蛋,不过,最後还是放弃了。因为,一转身的功夫,就看见大家已经开始放慢了手脚,盘中虽然狼藉,但还有不少残羹剩饭。我觉得这大概要归功於那个腊味饭,上好的腊肠腊r0U,r0U油渗进晶莹通透的秋田小町米里,根本不用菜就可以下两碗。
当我们终於把厨房彻底征服之後,小圈圈的众人也已经饱得瘫在椅子里,开始往肚子里倒酒水,准备再醉後东倒西歪。
我们各自盛了一碗饭,坐到桌子的其中一个角落。我夹了一块带鱼给你,想你嚐嚐我的手艺。你也夹了一个猪手给我,然後夹起了那块我觉得还算卖相挺利索的带鱼,皱着眉头左右观察了一下。我有点恍然大悟,你不会是不会吃带鱼吧!
「这个鱼多刺吗?」你问道。
「呃??」我组织着应该怎麽告诉你怎麽最有效率又毫无顾忌地消灭眼前这条有点儿可恶的带鱼。「那个,这个,带鱼基本上就两边和中间有刺,先把两边的刺咬了吐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