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舫继续往前,朝着无边无尽的黑暗。宽阔的运河一直通向南方,据说另一端连接着沧江,那里比京城湿润温暖,当初高祖花上许多年才修建完成。
寒风卷起舒姝的长发飞舞,她手中攥着那把匕首,手臂忍不住发抖。
“去,给他扎身上。”薛鉴指着那个蠕动的麻袋。
“殿下?”她轻轻靠上男人,发抖的身躯柔弱着,声音软软的。
薛鉴低头看她,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怕?”
“嗯。”舒姝点头,柔弱在她的眼神中流露无疑,她甚至惊惧的去勾男人的手。
“小丫头胆子真是小的很,本王逗你的。”薛鉴执起那只攥着匕首的小手,指尖轻抹过锋利的刀刃,阴冷寒光闪过他的眼眸。
他从她的手中取回匕首:“不会让你的手去沾染血腥,你的手长得好看,自然是用来抚琴的。”
说完,薛鉴双眼一眯,陡然松开纤纤玉手,举步往前,正是朝那动弹着的麻袋而去。
舒姝慌忙拽住男人的手臂,她不想见到自己认识的人被他杀掉,那些父亲的学生们。
薛鉴回头一笑,淡淡道:“听话,去房中看看,本王给你的小盒子里装了什么?”
“殿下,他是谁?”舒姝小声问着,她记着他的话,不能让那人听到声音。
“他?”薛鉴玩着手中刀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姝姝不想伤他?还是你喜欢同他说话,与他一起?”
舒姝仰脸看他,他笑着,但是眼中毫无温度,方才床榻之上的缠绵云雨早已灰飞烟灭,他始终是哪个冷血无情的人。她也听出来了,麻袋里的一定是个男人,什么说话、在一起……会是谁?
齐仲安?于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