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往着黑暗中走去。
明岚赶紧跟上:“殿下,洪姑娘……”
“不用管她。”
薛鉴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明岚:“有话说?”
“是,”明岚站得笔直,“每年的今日您都会……其实舒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今日看她走路踉跄,好像是身上伤到了?”
“她……”薛鉴一顿,“你去叫廷安来见本王。”
“是,”明岚恭敬的退后两步,转身离去。待回头看时,那一身白衣依旧屹立在黑夜之中。
。。。
宁安巷,老槐树底下堆了一个化得不成样的雪人,用黑的石子儿做了眼睛,煞有介事的在前面雪地里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那是舒询给起的名字。
许嬷嬷烤了红薯,热乎乎的盛在盘子里,正搁在桌子的一角。
“我要吃饴糖。”舒询的半个身子趴到桌上。
“吃吧,最后一块给你。”舒姝摸着侄儿的头,把糖塞到孩子嘴里。
她现在轻松很多,这两日留在家中哪里也不去,无聊时就看这外面白雪融化,带着小侄儿一道玩闹。如果不是房屋破旧,真像回到了太傅府。
背上的疼提醒着前日她与薛鉴的争执,她想伸手揉一下,偏偏是自己无法够到的的地方,只能忍着过去。
“念巧哪儿去了?”舒姝看看院子,并没有找到人的踪影,“平时鼻子比谁都尖,现在红薯快凉了都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