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看到好些官差过去,听了两句。”舒姝道。
“可惨呢,烧了半座楼呢。妈妈当时都急得晕了过去,这不最近没有客人,姐妹们就差和西北风了。”兰娇自嘲着,看了舒姝一眼,“姑娘,你那情郎是不是有仇人啊?”
“仇人?”舒姝想兰娇口中的情郎,是指的薛鉴吧?
“我是听姐妹说的,就是那晚,楼里去了好几个男人,但是并没有叫姑娘,只包了一间房。”兰娇道,“她无意间听到,说要杀掉全盛楼里的那个人。我这一想,当日全盛楼就只有你那情郎啊,他一人包下了整座楼。”
舒姝听着兰娇说话,眼睛看着琥珀色的茶汤。这样说来,那晚薛鉴是碰到刺客了?
他去晚了一个时辰,然后在软垫上的血滴……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既然那些刺客知道他在全盛楼,为何不干脆冲上去,或者直接一把火烧掉?
“那些人后来呢?”舒姝问。
“后来?我也就听那姐妹说了个□□,好像那些人不是京城人士,身高体壮的。”兰娇回想着,“不过后面不知道为何,金花楼居然失火了,所有人就乱开锅了。”
她喝了口茶,一脸好笑:“我那姐妹事后不敢说话,生怕妈妈罚她。她前日还说,在街上碰到过当日在金花楼包房的一个男人。”
“谁碰上这种事也会躲着的。”舒姝道了声。
“说得对,”兰娇点头,“姑娘,我看你还是和那情郎断了吧。”
“为何?”舒姝问,突然觉得这话有趣。
“仇家多,况且这个男人很难掌控。”兰娇喝干茶水,抓着小碟里瓜子,“不过应该也很难吧?”
“什么?”舒姝越发觉得这个叫兰娇的小姐有意思。
兰娇吐出两片瓜子壳,眼皮蓬松:“那晚,他是来抓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