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鉴指尖一顿:“你听到什么了?”
“你真的会吗?”舒姝问,是不是那至高之处才是他最终的目的?那么薛章呢?“兰娇离开并不是单纯有了身孕……”
“是怕京城再次乱起来,民不聊生?”薛鉴垂下手,“那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跟着我?”
他知道进了宫城,她便要永远留在里面,所以才会说了刚才的那番话。因此他问了,但是心里很明白,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会带上她,他身边的位置只能是她。
舒姝看去河面,河风吹到脸上,尤带着几丝刺骨。
她抬脚踩上栏杆,小心扶着廊柱,想要站上去。
一只手伸过来扶住她,薛鉴笑着责备:“掉到水里有你好受了。”
舒姝在栏杆上站稳,手的那盏灯挂在檐下,再看亭子,就比方才亮堂了:“不是有你吗?”
“下来,别闹了,带你去看花魁。”薛鉴将人抱了下来,他还没有等到她的回应,想着以后用那高高的宫墙将她困住,似乎真的就不容易再出来了。
两人重新回到街道上,薛鉴不再束缚她,就看着她在人群里穿梭,快乐的像条水里游动的鱼儿。他一直跟着她,隔着几步远,眼里只有她。
舒姝走累了,停在一条巷子口休息,她看着这里一愣。一年前的上元节,就是在这儿,她见到了从北方回来的薛鉴。
彼时的她害怕极了,怕被他抓回去而拼命地跑,雨夜里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可还是被他抓到了。当时的无助和逃不开的恐惧,似乎再也不见,只剩下他对她的无限纵容。
“走累了?”薛鉴走上来,往少女手里塞了一根糖球,“我背你吧。”
舒姝眼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弯下腰身,便拍了他的背一下:“被人看去可好笑了,”
“好笑?”薛鉴回头看她,“那方才是谁说今日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