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看见街旁有人低价出手,就因为没有棋盘,所以只花了几个铜板。以后嫂嫂可以教询哥儿下棋,他这时候也该学了。”
“什么事都让你想着,我这个做娘的都没有打算。”姜晴娘心里明白,如果没有这个小姑,她怕是会流落街头。
“询哥儿是舒家唯一的孩子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照顾他。”舒姝摸着舒询的小脑袋。
舒询等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拽着姜晴娘的袖子:“娘,我要学棋。”
“好,娘教你。”
正好,念巧拿着那张旧棋盘进来,几个人围在桌前开始摆弄棋子。
舒姝回到东厢房,毒未去尽,头开始晕沉,她倚在床边,伸手揉着额头。
“姑娘,药熬好了,你赶紧喝了吧。”许嬷嬷端着药碗进来,送到舒姝手里。
“嬷嬷辛苦了。”
“别这么说,人总会有个三灾五难,挺过去就好了。”许嬷嬷搓搓双手,“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舒姝端着药碗的手一顿,继而装作无事般,嘴唇碰上碗沿,吮着苦涩的药汁。她不确定许嬷嬷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有人说厉害的嬷嬷只凭五官,便会看出一个女子是否完璧……
“总觉得京城不宜久留,不知道明年会否离开?”她将空碗送了回去,帕子拭着嘴角。
说起眼前境地,许嬷嬷也是摇摇头:“你比少夫人想得多,能离开自然好,去一处新地方过安生日子。”
“会离开的,”舒姝点头,“等父亲的事过去,咱就离开。”
舒太傅的事一直没有定锤,一是临近年关,二是新帝要登基,恐怕得拖到年后了,这期间可会有转机?舒姝脑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薛鉴,只要他开口,父亲就能活。可当初是父亲毁了他的储君之位,说他生母底细不明,又不是嫡长子,太子才是正宫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