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潭的车一直沿着一条蜿蜿蜒蜒、左躲右闪并不处于直线上的路径前进,基本上接下来的这十几天内并没出现过太大的问题。
索性一路磕磕绊绊,倒也按照原定计划到达了这条大河那个如同银河落九天一般的出水口处。
而另一侧的飞艇相对来说,走的路线比较直接,就是沿着这条大河前进。
可大陆形成后的八年中,这条不断改道、不断改道,造成了好些个冲积平原的大河并不是走一条直线向着大陆边缘而去的。
所以哪怕飞艇就是沿着河岸走,也是蛐蛐蛔蛔的走了一条不断拐来拐去的弯路。
这样一条道足以让赶路的双方都感觉到无比的憋闷,而最让人感到憋闷的是他们彼此双方走在几乎完全相同的一条曲折的道路上,却并没有发现隔着河的对方。
直到最后一天的傍晚,当林潭已经不需要再在傍晚时分停下车飞上高空勘探情况的时候。
他们在这辆车上已经用肉眼可以看到大陆的边缘,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他们提前了,一天到达了这里。
而他们这次停的地方,车离河边就有些近。
因为大河走势到了大陆边缘的时候,已经冲击不出什么冲积平原了。
在河岸的两边全都是结实的地址结构。
全都是岩石。
全都是被河水打磨,光滑的一大块,一大块的巨型鹅软石。
而在河岸怪石嶙峋的地貌中,反而是相对接近河岸的地方才有一条能让车走的路。
这大河好像就是从一大堆堆在一起的麻将块的麻将桌上生生划出了一道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