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轻信别人,迟早家底被人偷空。
沈商信露出个深意笑容来:“我没说啊。”
“你看你这人贼的。”纪今律真服他,小计策一套套的,“那你让人盯他这几天盯出点名堂来了没?”
“先不说这个,这个何老板什么情况?”他问。
纪今律看他一眼,先不计较那些了:“还能什么情况?他啊,是附近有名的收集癖,也是那个圈子里的高玩,平均每个月要定制那么件玩具吧,我让人打听过了,这两天他在接触个市内有名的手艺人,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会碰面。”
沈商信明白了:“那跟过去看看。”
“进去找个光线不好的角落待着,他见过咱两,指不定看见就跑。”纪今律说。
沈商信都懂,变魔术似的从口袋变出个无镜黑框眼镜架上,扒拉扒拉头发,遮住过分招人的眉眼,离远看还真不那么好认。
他下手太快,转眼变装结束,惊呆了纪今律。
“好家伙,你真是有备而来啊。”
“我没想到你等的人是他。”沈商信说,不然还能准备更充分点。
纪今律不看他显摆:“走走走,咱两从后门进去。”
后门那片光线最灰暗,混进去也最不起眼,相当适合他俩当前行事。
事实如人所料,会所一楼热闹大厅里灯光摇曳,推杯换盏的热闹,根本没注意到多出来的两人,除开被招过来的服务员,两人熟稔到像老客户的点了酒水,就近找个角落卡座。
今晚音乐轻缓,光打的很昏暗暧昧,明明是常年爱搞皮肉生意的,今晚走起了清纯路线,配上红紫混着蓝黄的装修,让人生出诸多恍惚感来。